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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應心計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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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應心計25

如妃回頭說:“你放心, 今時今日既然本宮敢去找這個人,就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在她面前逞強。”

如妃去找皇後,希望自己放低姿態懇求, 皇後能夠對小格格網開一面。但是皇後根本變本加利, 沒有打算派太醫給她的小格格治病, 兩人自然還是不歡而散。如妃要硬闖去養心殿找正在商議國事的皇上,結果被孔武和孫清華攔住。

孫清華說小格格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, 讓她這個時候快去陪陪她。

他們回到阿哥所,孫清華說:“有些話微臣早就說過, 不過微臣知道娘娘身為人母的心情,就算小格格前路艱難也不忍放棄,所以微臣也沒有放棄,針灸燒艾,往日微臣不讓白楊做的那些事情, 微臣也在做,可是卻也難以挽回小格格的性命。期間皇後並沒有插手,她只是置之不理,如此而已。”

孔武說:“孫大人,我求求你再想想辦法。”

孫清華搖了搖頭說道:“所謂先天不足,這也是命定的。相信娘娘當日在不足月產子的時候,就已經有所覺悟,微臣已經無能為力了,如妃娘娘還是多陪陪小格格吧。”

爾淳看到剛剛還被她抱在懷中,現在已經不再哭鬧昏睡過去的小格格,看到這麽小的生命在懷裏一點點流逝, 自然也t是於心不忍,她說:“爾淳有一個辦法, 或許能救小格格,不知道如妃娘娘願不願試一試。”

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,爾淳取出一個小瓶,“我這裏有顆藥丸,據說可以續命,但是應該是為大人所服用的,剛剛幾個月嬰兒也許可以少服一些。”

孫清華皺著眉頭說:“小格格已經陷入昏睡彌留,以我的建議,就不要對她再多加折騰,增加她最後的痛苦了。”

在孫太醫看來,爾淳答應拿出來的瓶子裏的東西不知道究竟從何得來,說是能續命,但是效果如何那可不一定,一般所謂能續命的東西都是些人參靈芝這種大補之藥,以小格格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,吃下去只會死得更快。

如妃掉著眼淚說:“孫大人說小格格已經沒有辦法了,本宮卻不能眼看著還有辦法而不去嘗試。爾淳,這藥你餵給小格格吃吧。”她是救女心切,而且聽說時間不多,根本來不及讓太醫檢驗,就做下這個決定。

爾淳小心的取出一顆玉色的藥丸,用匕首只割出十分之一混合著羊乳,餵小格格喝下去,這孩子已經難以吞咽,她們就用精細的蘆葦管一點一點給她餵了下去。

幾個人都焦急的等待著結果,可是小格格仍然昏睡著,沒有蘇醒的跡象。

孫清華‘咦’了一聲,因為在他判斷,小格格應該就會在昏睡之中很快去世了,可是喝下藥的小格格卻沒有,就讓他開始懷疑那藥是不是真的能救命。

孫清華說:“爾淳小主,可否把藥丸給微臣看一看?”

爾淳:“自然可以。”

孫清華接過藥瓶之後,小心的打開聞了聞,又切下來一點點來嘗嘗,始終都沒能辨認出其中的藥材是什麽,不過他確實從其中看到了生機。

爾淳說:“這瓶藥是我早就去世的叔叔給我的,至於他如何得來我也不得而知,只說在性命有威脅的時刻可以用來保命,所以我就一直帶在身邊了,這也是第一次用。”其實藥是從她空間裏拿出來的,爾淳知道這些藥的來歷必然都是她親手配置的,因為在每一個藥瓶底部都刻著一個‘春’字,她知道這一定是她本來的名字。雖然沒有記憶,她卻對這個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,知道必然是屬於自己的。

又過了半晌之後,小格格的呼吸明顯加強了,而且持續發熱的身子也退熱了。經過孫清華的診斷之後,他終於宣布:“小格格今日已經脫險,看來這個藥真的有奇效,那麽接下來的幾日,也是關鍵時期,老夫還要繼續觀察,這藥也繼續餵她吃。”

如妃簡直喜極而泣,本來以為今日就要失去她的小格格。沒想到竟然還有轉機。她甚至有些後怕,如果今天爾淳沒有那個時候來永壽宮,說不定就錯過了這個能救小格格的人。

爾淳把藥瓶留給孫清華,其中除了那個被切開的藥丸之外,還有兩粒完整的,保下小格格的命應該綽綽有餘了。

經過這次的這番擾嚷,小格格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好轉過來。如妃對爾淳十分感激,對爾淳說,“如玥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。可惜現在本宮失勢,不然一定能滿足你的願望。”

爾淳說:“如妃娘娘嚴重了,小格格那麽可愛,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,爾淳別說是想到有辦法能救她,所以才提出來試一試,就算是沒有辦法,也會想盡辦法。”

如妃感嘆地說道:“在你眼裏,她只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,可是在別人眼裏,她卻成了對付本宮的工具。皇後娘娘就算如孫清華所說沒有特地加害小格格,可是她對一個幾個月的嬰孩的病情不聞不問,聽之任之,任她病重,病亡,又豈不是為了向本宮報這麽多年壓制她之仇的一種方法呢。爾淳,你知不知道,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,能活得這麽任性自在。”

爾淳說:“如妃娘娘取笑爾淳了。”

如妃說:“本宮答應你,本宮若是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,定然不忘你此時的恩情。”

爾淳說:“相信那一日已經不遠了,那爾淳就先多謝娘娘。皇上和娘娘之間有小格格這個最大的牽絆,皇上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忘了娘娘的。”她倒是未必有什麽需要如妃恩情幫忙的,不過日後沅淇如果要一直留在宮中,到時可以托付給如妃照看。所以雖然救小格格是她心之所願,但是明知與如妃交好能帶來的好處,這次也算是她有意為之。

爾淳剛想著日後請如妃照顧沅淇,沅淇那邊就出事了。本來沅淇也是皇上的新寵,很得皇上的寵愛,風光無限。宮裏所有人都以皇上的喜好為巴結對象,這天卻忽然傳出沅淇失寵的消息。

原本在玉瑩承認在暢音閣與孫白楊相約向他討要禁藥之事之後,她才是失寵的那個。可是過了兩個月又傳出她懷孕的消息,皇上本來就子嗣單薄,能夠分得個一絲皇上血脈那更是天大的恩賜。就算皇後想借著之前的事情打壓玉瑩也不可能了,因為要一切以皇上的龍裔為重。

皇上重新見玉瑩,對她也是和顏悅色,關懷備至。玉瑩懷孕覆寵之後,自然要對之前與她是死對頭的人下手。於是疏於防範的沅淇在不知不覺中中招。

玉瑩制造了一些小意外,使自己受點小傷和生病,再當著皇上的面裝頭暈不適。當時,在雨花閣中祈福做法事的喇嘛大師正好向皇上覆命。皇上當時很緊張,他問玉瑩是怎麽回事,玉瑩說她最近覺得心緒不寧,睡不好坐不安。其實自從她和沅淇一起住進承乾宮之後這種事情就時常發生,狀況頻出,特別在懷孕之後,似乎更嚴重了。

正好喇嘛大師也在場,就說,“各人有個人的命格,是否相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皇上就讓大師當場為玉瑩和沅淇的八字測算一下,那個喇嘛測出二人果然是相形相克,火逼金行,鳳凰泣血之命,恐怕是一場浩劫。只有過了那場大劫,才能夠相安無事,不過那場大劫很可能就要人的性命。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想保住性命,只有一個人才能留在宮裏,繼續相處下去只會加快這場浩劫的到來。

皇上本來是半信半疑,不過這個大師一向很準,而且玉瑩是懷有龍胎,半點都馬虎不得,所以讓人好好照看。可是在皇上帶著玉瑩去雨花閣祈福的時候,大殿上的橫梁卻無緣無故突然掉了下來,把玉瑩砸傷流血,意外是當著皇上的面發生的。皇上親眼所見,更加對兩人命格相克一說深信不疑。

本來在幾個貴人當中,皇上對沅淇的寵愛就不是最多,在她之後又有兩個年輕貌美,知情識趣的新寵出現,最重要的是現在沅淇的命格已經威脅到了懷有龍裔的妃子。於是皇上下旨讓淇貴人立刻遷居延禧宮,沒有旨意不能出現在華貴人活動的範圍之內。誰也不知道華貴人每天都到哪裏去活動,也就是說讓沅淇以後就待在延禧宮裏別出來。

沅淇本來好好的做她的貴人,錦衣玉食,沒想到禍從天降。一時經受不住打擊,哭得暈了過去。等到她醒來的時候,發現爾淳正守在她床邊。她更是不顧什麽形象了,撲到爾淳懷裏開始嗚嗚哭了起來:“爾淳姐姐,我好難過。”

沅淇之前都是自己在堅持,現在終於看到親人當然要好好哭一會兒了。

等她哭夠了,爾淳才安慰她說:“好了,別哭的那麽大聲。我知道你心裏委屈,不過這畢竟是皇上的旨意。天威難測,雷霆雨露俱是君恩,不論皇上旨意如何,都應該笑著領受才是,你哭這麽大聲,如果被人傳了出去,只會遭到皇上更加厭棄。那豈不是讓親者痛,仇者快。”

沅淇含著一泡眼淚說:“爾淳姐姐,我只是不甘心嘛!明知道是玉瑩搞的鬼,卻不得不給她的龍種讓路。”

爾淳說:“龍種?”

沅淇頗為嫉妒地說道:“就是啊,難道你不知道嗎?現在全後宮都知道她懷了龍嗣嘛,就算她能夠鹹魚翻身,也不用這麽耀武揚威吧,仗著有龍嗣在身就橫行無忌。”

爾淳說:“這一次確實是她棋高一招,在你毫不知情,毫無防備之下栽在她手中也不算冤。”

沅淇說道:“我最近只不過是因為義父的死訊t而傷心難過,所以疏忽了對別人的防備,才讓這個玉瑩有機可乘,她不耍這種背後的陰謀手段根本鬥不過我。”

這時玉瑩的聲音傳來:“哎呀,怎麽有些人還沒搬走啊?皇上不是說了嗎,讓你速速搬離承乾宮,我想著姐妹一場,還曾經同住一個屋檐下,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,特地回來看看。”

爾淳起身,依照規矩行了一個福身禮:“華貴人吉祥。”

玉瑩看到爾淳在場也並不怎麽意外,說道:“真是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。沅淇,看來你是自甘墮落,剛剛失寵,就開始和手下敗將走動了。”

沅淇怒道:“誰是你的手下敗將?你未免太大言不慚了吧。”

玉瑩傲慢地說:“至今還是個答應,她不是手下敗將是什麽?皇上不是說讓你速速搬離嗎?為什麽要抗旨啊?是不是要我到皇上面前再參一本?那樣的話,我怕你連小命都難以保全了。”

宮女白蘭解釋說:“華貴人,剛剛小主暈了過去,這才耽誤了功夫,我們已經在打點東西了。”

玉瑩看著沅淇說:“暈了?是啊,要是我是你,也承受不住這麽大的打擊。你憑什麽和我鬥,憑什麽和我爭?也不看看你這種庸脂俗粉哪有這個本事,還有爾淳你呀,你之前不是很本事嗎?陷害我,排擠我!現在又怎麽樣?現在我是承乾宮的一宮之主,皇上都這麽寶貝我,把礙眼的人趕走,而你呢?你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,終其一生,一輩子一頂多就是個擠在鐘粹宮裏的小答應!”

爾淳平靜地說:“你還是仔細照顧你的‘龍種’吧,不是只有孫大人才擅長丹青妙筆,畫畫我也會,而且還過目不忘呢,你說我如果把曾經鐘粹宮在你房裏看到的那一幕畫下來,被人看到了會怎麽樣呢?送到皇上面前,他又會如何反應?”

玉瑩怔了怔,說:“你敢威脅我?事情過去那麽久了,根本就不足為懼。知不知道你我如今身份有別呀。皇上寵愛我,重視我,能夠陪伴在真龍天子左右的我才是真鳳凰。你算什麽?誰會相信你的話?”

爾淳不欲再與她理論,她小人得志的樣子,讓人看了就煩。這個時候內務府派出幫著搬家的太監也來了,立刻幫著搬東西,運往延禧宮。皇上好歹還存有一點良心,沒讓沅淇只身前去,倒是允許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著。畢竟她還是個貴人,也沒犯什麽大錯,只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個更加金貴的人,所以讓她暫避離開。

當然,這種暫時的離開,有很多時候就會變成永遠離開了。因為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新人,皇上何時能夠再想起沅淇,那真的就難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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